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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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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秦盛之前沈浸在低落的情緒中, 沒有註意到宋南枝身上有一些抓傷的紅痕,直到宋南枝趴到浴缸壁上,他從身後吻她肩背時, 才註意到她白皙的皮膚上有一些抓傷的紅痕。

他不由得皺眉, 伸手撫上她右肩那道抓傷的紅痕, 問道:“這是怎麽了?背上怎麽這麽多抓傷的痕跡。”

宋南枝趴在浴缸壁上,白皙的臉頰泛著紅, 她還沈浸在情yu中, 秦盛突然停下來, 讓她頓時有點不上不下地難受,她回頭看向他, 不解地問道:“什麽痕跡?”

秦盛道:“看起來像是抓傷的。”

他仔細看了看, 問道:“是痱子嗎?”

宋南枝忽然反應過來, 說:“今天上午給電影節拍宣傳片, 穿的衣服太厚了,估計是捂著了,特別悶熱,出了好多汗就好癢,估計是我沒註意撓傷了。”

秦盛聽得皺眉,“拍個宣傳片怎麽還穿反季節衣服,這都幾月份,上午不是很熱嗎,也不怕演員中暑。”

宋南枝聽見秦盛緊張她, 唇角彎了彎, 解釋說:“這個宣傳片是有主題的, 每個主題對應不同的背景,服裝當然也要符合背景的設定。”

秦盛道:“一會兒出去上點藥。”

宋南枝嗯一聲, 因為秦盛半天沒動,她身體空得要命,忍不住擡起腰自己去夠。

秦盛本來還在看宋南枝背上的傷,感覺到宋南枝的動作,他喉嚨滾動了下,提起宋南枝的腰,嗓音裏帶著笑,逗她,“宋南枝,膽子大了,都敢自己動了?”

宋南枝臉頰燙得要命,也不知道說什麽,索性把臉埋進臂彎,小聲道:“你快點,我都累了。”

秦盛喉嚨裏溢出一絲笑,撈過宋南枝的腰,重新靠回浴缸壁裏,低啞道:“急什麽。”

事實證明,秦盛最知道怎麽折磨她,到最後,宋南枝感覺自己好像死過一次,坐在秦盛身上,臉埋在他頸間呼吸淩亂,身體癱軟得動都沒力氣動一下。

秦盛雙手摟緊她的腰,偏頭在她耳邊低聲,隱約帶了點暧昧的笑意,逗她,“還要快嗎?”

宋南枝臉紅到耳朵滴血,小老虎似的,張口就在秦盛肩上咬了一口。

她咬得用力,秦盛喉嚨微動,吃痛地按緊她的腰,咬牙道:“宋南枝,小狗變的嗎?”

“你才是。”宋南枝松開口,看了看她咬在秦盛肩上的牙印,伸手摸了摸,確定沒有出血才放下心來,嘟囔道:“都沒有咬出血。”

“你還想給我咬出血?”秦盛好笑地看她,逗她說:“挺狠啊,宋南枝。”

宋南枝抿唇,瞪他,“你快出去。”

“什麽出去?”秦盛笑著看她,“說清楚點。”

宋南枝知道秦盛逗她,她懶得理他,索性自己動手,秦盛看著她動作,呼吸都滯了一下,總算受不住地拉住宋南枝的手腕,低啞道:“別亂動,一會兒勾起火,你自己負責滅。”

宋南枝感覺到秦盛好像又有點反應了,嚇得頓時不敢亂動了,她紅著臉道:“那你快點啊,我想上廁所了。”

秦盛捏她臉蛋,笑著逗她,“想上廁所啊?”

宋南枝知道他在笑什麽,抿著唇瞪他,擡手拍他的手。

秦盛陰霾一整天的心情終於被宋南枝治愈,他沒忍住笑出一聲,摟著她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,然後才終於放過她。

他從浴缸裏起身,從旁邊拿過浴巾圍在腰間,然後俯身把宋南枝從浴缸裏抱出來,順手拿張浴巾給她,抱她回臥室,說:“你在床上躺會兒,我下去給你找點藥。”

宋南枝拿浴巾擋在身前,問道:“什麽藥?”

秦盛道:“你背上捂出來的痱子和你自己撓的劃痕,得擦點藥。”

回了臥室,他把宋南枝放到床上,又去衣櫃裏給她拿了睡裙和內褲,走回床邊放她跟前,說:“先穿衣服。”

宋南枝臉紅紅的,還拿著浴巾擋在身前,說:“我知道,你別管我。”

秦盛盯著宋南枝看了眼,看到她害羞到臉紅,眼裏情不自禁地浮上笑意,伸手揉了下她的臉頰,然後才轉身出了臥室。

等秦盛出了臥室,宋南枝才從床上爬起來,用浴巾把身上的水擦幹,然後穿上內褲和睡裙,鉆進被窩裏。

過一會兒,秦盛拿著藥從樓下上來,關了門走回床邊,把臥室天花板的大燈打開,說:“家裏沒痱子粉,明天讓慧姨去超市買兩盒,今晚先擦點祛傷膏。”

秦盛一邊說著,一邊坐到床邊,幫宋南枝把被子揭開,宋南枝看到秦盛把藥膏的蓋子擰開,乖乖翻了個身,趴到枕頭上。

秦盛坐在床邊,一邊給宋南枝擦藥,一邊說:“你知道你自己皮膚脆弱,平時就註意點,哪有人把自己好好的皮膚撓出這麽多傷痕的。”

宋南枝舒舒服服地趴在枕頭上,感覺到藥膏冰冰涼涼地擦在自己的背上,聲音軟軟糯糯的,說:“下午回來洗澡的時候感覺太癢了,就忍不住撓,我都懷疑是不是被蟲子爬了。”

秦盛道:“也不是沒有可能,戲服是新的嗎?還是別人穿過的?”

宋南枝道:“不是新的,導演組提供的,但是我裏面有穿我自己的衣服。”

秦盛道:“明天觀察一下,如果紅痕不消,就去醫院看看,別真是被什麽蟲子咬了。”

宋南枝乖乖嗯一聲,她雙手趴在枕頭上,臉頰墊在雙手手背上,她偏著頭,忍不住看秦盛的臉。

秦盛低著眼在認真給她擦藥,感覺到宋南枝的目光,問道:“看什麽?”

宋南枝安靜地看著秦盛,過好久,才輕聲地問了句,“秦盛,你心情好點了嗎?”

她沒有忘記今天是秦盛媽媽的生日,也沒有忘記秦盛冒著大雨獨自去陵園懷念媽媽。

秦盛給宋南枝擦藥的動作微微頓了下,過幾秒,他擡頭看向宋南枝,神色平靜,說:“沒事了,別擔心我。”

宋南枝伸手去握秦盛的手,看著他道:“秦盛,以後你想媽媽的時候可以跟我說,我可以陪你一起看望媽媽。”

秦盛心中溫熱,反握住宋南枝的手,看著她,輕聲道: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

-

第二天是秦盛奶奶的生日,宋南枝答應了姑姑會早點過去幫忙,所以她特意調了個早晨八點的鬧鐘,鬧鐘響起的時候,她還在熟睡,聽見聲音,迷迷糊糊爬到床頭,摸到手機把鬧鐘按掉。

她在黑暗中看了看時間,想著今天上午還有正事,掙紮了一會兒,正準備起床,秦盛忽然從身後抱住她,臉頰貼著她的臉頰,閉著眼睛低聲問:“幾點了?”

宋南枝小聲道:“八點。”

她在秦盛懷裏輕輕轉了個身,看著他道:“你再睡會兒吧,還早呢,我昨天答應姑姑今天會早點過去幫忙,所以一會兒我先過去,你中午再過來就行了。”

秦盛看著宋南枝,問道:“幫什麽忙?”

宋南枝道:“奶奶今年的生日不是在家裏辦嗎,家裏估計得布置一下,還得幫著招待客人呢。”

秦盛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宋南枝,看著看著,他眼裏就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,右手掌住她臉頰,拇指指腹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臉,逗她,“宋南枝,這麽賢惠啊,還會幫我招待客人。”

宋南枝輕輕瞪他,故意說:“要不是看你剛出差回來太辛苦了,我才不幫你。”

秦盛笑,摟著宋南枝低頭親了一下,然後說:“一起起吧,我一會兒得先回公司一趟。”

宋南枝聞言不由得道:“你不是昨天才剛出差回來嗎,怎麽不多休息兩天。”

秦盛從床上坐起來,擡手開了床邊的壁燈,說:“就是因為剛出差回來,所以有些事情得盡快處理。”

宋南枝不懂工作的事,但她發現秦盛跟她哥哥一樣,十足十的工作狂。

她也從床上坐起來,穿上拖鞋去浴室洗漱。

刷完牙,正準備洗臉的時候,聽見秦盛在外面咳嗽了兩聲。

她連忙從浴室出來,看向秦盛,“你怎麽了?感冒了嗎?”

秦盛剛在陽臺打了個電話進來,看到宋南枝一臉緊張地看著他,唇邊不自覺地浮上笑意,說:“沒事,只是嗓子有點癢。”

他走回床邊,那手機放下。

宋南枝道:“嗓子癢不就是感冒了嗎?”

她說著就伸手摸了下秦盛的額頭,不摸還好,一摸就嚇了一跳,皺著眉道:“好像有點燙。”

秦盛道:“還好。”

他拉下宋南枝的手,摟過她親了一下,說:“我去洗漱,別瞎擔心。”

宋南枝怎麽可能不擔心,她等秦盛去了浴室,就下樓去找溫度計。

從茶幾上下面的藥箱裏找到一個紅外溫度計,她拿著就跑回樓上。

回到臥室的時候,秦盛剛洗完臉,正拿著毛巾砸擦水,宋南枝拿著紅外溫度計對著他額頭滴了一下,溫度瞬間跳出來,顯示38度。

宋南枝看到溫度,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了,說:“真的發燒了,肯定是昨晚淋了雨。”

秦盛確實有點頭疼,估計真是昨晚那場雨鬧的。

但他也不想讓宋南枝擔心,伸手拿走她手裏的溫度計,扔到一旁,說:“這種溫度計不準,別瞎擔心。”

宋南枝道:“怎麽會不準呢,就算有一點出入,但差距也不會太大,都顯示38度了,肯定是發燒了。”

她越說越擔心,轉身就出去打電話。

秦盛跟出來,看到宋南枝給劉琦打電話,伸手把手機拿走,說:“不用叫醫生,就算真的發燒,吃點退燒藥就行了,別擔心。”

宋南枝怎麽能不擔心呢,她看著秦盛,說:“但是都發燒了,不叫醫生過來,萬一更嚴重了怎麽辦?”

秦盛見宋南枝擔心地看著他,同她商量,說:“要是真嚴重了,你再幫我叫醫生過來。”

宋南枝不自覺地抿了下唇,好半晌,看著他道:“那你先吃退燒藥,要是中午還不退燒,就得叫醫生了。”

秦盛看著她笑了笑,然後嗯了一聲,說:“行。”

-

秦盛上午還得回公司開個會,出門前在家簡單吃了點早餐,被宋南枝盯著吃了退燒藥,才坐車出門。

宋南枝和秦盛不同一個方向,等秦盛出門後,她才轉身上樓去換衣服,然後拿上生日禮物,坐車去秦家老宅。

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,她拎著一只小包進屋時,正好碰到姑姑從屋裏出來,看到她,一把就將她拉著往外走,說:“你來得正好,快陪我去超市買點東西。”

宋南枝還沒進屋呢,就又被姑姑拉著上車,她低頭系好安全帶,然後才擡頭看向姑姑,問道:“去買什麽呢姑姑?”

“再去買點菜,家裏備的菜總感覺不太夠,這會兒叫人送來也來不及了,咱們就近去超市買點。”

宋南枝聞言喔了一聲,她心裏還在擔心秦盛發燒的事,去超市的路上一直有點心不在焉。

等到了超市,她陪著姑姑去挑水果的時候,忍不住從包裏拿出手機,給秦盛發了條微信:[開完會了嗎?燒退下去了嗎?]

信息發出去,秦盛一直沒回,宋南枝猜他估計還在開會,也就沒再打擾他,把手機收起來,放回包裏。

姑姑見她在和秦盛發消息,問她,“怎麽了?”

宋南枝苦惱地回道:“秦盛,昨晚淋了雨,今天早晨起來有點發燒,讓他叫醫生也不聽,吃了點藥就又回公司開會去了。”

姑姑道:“這孩子一向是這樣,比誰都能忍,一點小感冒發燒就沒見他叫過醫生,去年公司事多,他闌尾炎痛了一天都沒去醫院看看,晚上疼到發高燒才被傭人發現,叫了醫生過來才發現是急性闌尾炎,連夜送到醫院做的手術。”

說到這裏,姑姑忽然也停下了手裏的事,她想起一些往事,有些傷感地說:“自從秦盛父母過世以後,這些年,我和我母親都一直把秦盛當親生孩子一樣,但不管怎麽樣,我們到底還是代替不了他的親生父母,尤其他的父母當年還是為了保護他,導致出事的瞬間受到了更大的沖擊才去世的,所以剛開始那些年他一直很自責,幾乎沒什麽生的意志,我母親把他送到國外去生活,又和我輪流過去陪他,想很多辦法希望他能開心起來,但都沒什麽用,出國不到一年,他又試過吞安眠藥,幸好家裏傭人及時發現,送到醫院搶救才把人救回來。”

“我母親,也就是秦盛的奶奶,為這事不知掉了多少眼淚,絕食了七天七夜,送到醫院險些病危,在病床前逼著秦盛發誓,要他好好活著,從那以後,秦盛才終於絕了念頭。”

“也是從那時候開始,秦盛開始每周看心理醫生,一直看到十五歲才完全好起來。後來他一路升學、畢業工作,回國接手公司,整個人的心理狀態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,我相信,如果我不告訴你這些,你一定看不出秦盛經歷過這麽多事。”

“但我偶爾會覺得,這孩子對待自己的方式太過殘忍,一年三六十五天,你就沒見他休息過幾天,生病了也是,總是不肯看醫生,仿佛身體上的痛覺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一樣。”

說到這裏,姑姑頓時有些心疼,她拉住宋南枝的手,看著她道:“南枝,如今你是秦盛最親近的人,平時多關心他一些,別讓他那麽拼命工作,讓他對自己好點。”

宋南枝聽得心惴惴地疼,她點頭應道:“好,我會好好照顧他。”

在超市買好東西,回到家已經快十點,宋南枝看到秦盛的車停在院子裏,不由得有些驚喜,連忙從車上下來,快步走進客廳。

一進門就看到秦盛坐在沙發上,在和奶奶說話。

他看到她,給她讓出身邊的位置,招她過去,說:“買好東西了?”

宋南枝嗯一聲,坐到秦盛旁邊,她第一時間伸手摸他額頭,小聲道:“好點沒有?”

奶奶在旁邊看到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宋南枝道:“他有點感冒。”

她拉住秦盛的手,又看向奶奶,問道:“奶奶,家裏有溫度計嗎?”

奶奶連忙說:“有有。”

說著就交代去傭人去拿。

秦盛握著宋南枝的手,看她的眼裏帶著笑意,低聲說:“這麽緊張做什麽,吃了退燒藥已經沒事了。”

宋南枝嗔怪地瞪他一眼,說:“量下體溫怎麽了?”

秦盛笑,低聲道:“沒什麽,你說了算。”

奶奶在旁邊看著這小兩口打情罵俏的,臉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,問道:“不過怎麽會感冒呢?這都六月份了,應該不冷呀。”

秦盛道:“昨天淋了點雨,沒事,吃點藥就好了。”

奶奶不放心地道:“吃點藥要是不好,就趕緊叫醫生過來,別拖。”

秦盛嗯一聲,回道:“我知道,您別擔心。”

很快,傭人就把溫度計拿了過來,宋南枝對著秦盛的額頭滴了一下,看到溫度已經恢覆到正常的36.6度,總算松了口氣。

秦盛看著她,笑道:“怎麽樣?說了沒事吧。”

宋南枝把溫度計放下,看著他小聲說:“那也得吃藥,你忘了你早上出門的時候一直咳嗽。”

大抵是太久沒有感冒過,再加上昨晚那場雨確實下得太大,秦盛白天吃了退燒藥退了燒,但到後半夜又重新燒起來。

宋南枝半夜醒來的時候,感覺到秦盛身體有些發燙,她有些擔心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。

不摸還好,一摸就嚇了一跳,白著臉道:“怎麽這麽燙。”

她連忙下床去拿溫度計,坐到床邊,拿著溫度槍對著秦盛的額頭量了一下,溫度槍上的數值一下子跳到了39度,宋南枝擔心得臉都白了,連忙拿手機給醫生打電話。

秦盛睡得昏昏沈沈,但宋南枝給他量體溫的時候就醒過來了,看到她打電話,嗓音有點啞地說:“不用叫醫生,吃顆退燒藥就好了。”

宋南枝有點生氣,看著他道:“你白天就這樣說,現在反而燒得更嚴重了。”

電話通了,她連忙說:“劉醫生,你快過來一趟,秦盛發燒燒到39度了,對,應該是感冒了,麻煩你過來看下。”

掛了電話,宋南枝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,看著秦盛道:“劉醫生一會兒就來,你再睡會兒。”

她一邊說,一邊把秦盛的手給他放進被子裏,給他蓋好被子,像照顧小孩似的,說:“你好好休息,我下樓幫你接杯熱水。”

她說完就起身,轉身往臥室外走。

秦盛確實燒得有點頭疼,也有點沒什麽精神,他看著宋南枝的背影,昏暗的房間裏,宋南枝此刻如果轉身,一定能看到秦盛看著她的眼裏,毫不掩藏的愛意。

-

宋南枝下樓給秦盛接水,回來的時候,手上還拿了幾個降溫貼,她坐到床邊,先讓秦盛喝了點水,等秦盛重新躺下後,她把降溫貼撕開,給他額頭上貼了一張。

秦盛看著她,好笑又無奈地道:“沒那麽嚴重宋南枝。”

宋南枝一邊給他把降溫貼貼好,一邊說:“你別管,好好休息就行了。”

過一會兒,劉琦就趕了過來,給秦盛重新量了□□溫,望聞問切了一會兒,說:“病毒性感冒,得先把燒退下去,要不然會一直反覆發燒。”

宋南枝在旁邊擔心地問:“那怎麽辦?”

劉琦道:“先掛吊瓶,等燒退下去了,再吃點抗病毒的藥,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。”

他一邊說,一邊打開醫藥箱開始給秦盛配藥,又叮囑道:“不過最近最好不要工作,要多睡覺,多休息。”

宋南枝坐在床邊,拉著秦盛的手,聞言看著他道:“聽見沒有?讓你最近不要工作。”

秦盛沒忍住笑出一聲,勉強道:“知道了。”

-

秦盛這一病就病了一個星期,剛開始那幾天發燒反反覆覆,光是掛水就掛了三天。

劉琦說是病毒性感冒,時間是會久一點,秦盛怕傳染給宋南枝,那幾天都是睡在書房,平時關著門,也不準宋南枝像平時一樣隨時進去。

這天晚上,宋南枝結束工作回來,一進門就往樓上走。

她走到秦盛書房外面,也不敲門,擡手就擰了門進去,問道:“秦盛,你今天好點沒有?”

她走去秦盛跟前,伸手摸她額頭,冰冰涼涼的,倒是不燙了。

秦盛放下手裏的文件,伸手把宋南枝拉到腿上坐,聞到她身上有點酒味,微微挑了下眉,“又喝酒了?”

宋南枝道:“就喝了一點。”

她一邊說,一邊給秦盛比了一下,說:“就半杯紅酒的四分之一。”

秦盛看她臉頰紅紅的,不大相信,說:“四分之一,你確定?”

他捏住宋南枝的下巴端詳,說:“臉都喝紅了。”

宋南枝握住秦盛捏她下巴的手,說:“真的只喝了四分之一,我只是有點容易上臉而已,再加上皮膚又白,所以有一點紅就很明顯。”

“不信你嘗嘗。”她說著就低頭吻秦盛的唇。

秦盛感冒了一星期,怕傳染給宋南枝,忍著一星期沒碰過她,宋南枝吻上來的時候,他喉嚨發緊,情不自禁地回應了一下。

但想到他感冒還沒完全好,稍稍吻了一會兒就退開,扶著宋南枝的腰,目光有些深地看她,嗓音低啞,“別勾我。”

宋南枝忍不住笑,她橫坐在秦盛身上,隔著一層薄薄的裙子,感受到滾燙的熱源。

她每次喝過酒,膽子總是很大,雙手攀上秦盛的肩,笑盈盈地看著他,過一會兒,小聲問:“秦盛,你想我嗎?”

秦盛呼吸滯住,喉嚨發緊,盯著她看一眼,欲望深重地說:“你說呢?”

宋南枝有點甜蜜,她彎著唇笑,湊過去又吻了吻秦盛。

秦盛摟著宋南枝的腰,在宋南枝吻下來的時候,情不自禁地又回應了。

但怕把感冒傳染給宋南枝,只是淺嘗輒止,怕他自己把持不住,過一會兒,終於拍了拍宋南枝的屁股,啞聲道:“宋南枝,別撩我,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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